心髒的位置整個都是空的。
顧厚山伸手過去,将她輕輕抱進懷裡,低聲道:“又做噩夢了?”
闵煙煙一動不動,整個人像虛脫了一般,眼神都是呆滞了。
顧厚山沒說話,就這麼抱着她。
過了許久,闵煙煙突然出聲道:“大人可記得一個叫陳好岩的人?”
顧厚山眉頭一皺:“你怎麼會知道他?”
一句話,讓闵煙煙身子一僵,她立馬翻身坐起來,一把抓住了顧厚山的胳膊,聲音都是抖的:“紅芷,紅芷是他的女兒,她來複仇了!”
顧厚山一聽,臉上的表情一變。
“陳好岩三年前因參與私藏貢品之案被下獄,随後病死在牢獄之中,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夫人又是如何得知?”
“對,是貢品,就是貢品!”闵煙煙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紅芷潛伏在咱們身邊,就是想伺機帶走囡囡。”
她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麼,翻身就要下床。
顧厚山一把将她攔住,低聲問:“你要作甚?”
“把囡囡抱過來,我不放心!”
“我去!”
顧厚山翻身下了床,打開房門去了隔壁。
很快,小青紗被抱了過來,她依舊睡得很熟,小臉紅撲撲的,還打着小呼噜。
顧厚山将她放進被窩裡,闵煙煙忙将她抱在懷裡,借着一旁的燭火,看着熟睡的小家夥,回想起夢裡紅芷說她掐死了囡囡,将她燒成了灰燼
闵煙煙心頭恐慌得厲害。
她對顧厚山道:“大人,怎麼辦?我好害怕!”
坐在床邊的顧厚山,看着熟睡的小家夥,随後擡頭對上闵煙煙驚魂未定的杏眸,安慰道:“既然有了警示,我便不會讓她得逞!”
他頓了頓,随後道:“你先睡,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