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莫要冤枉兒子!”
“哼,我冤枉你?你自小跟在我身邊,你那點小心思還敢在我面前賣弄?”徐景平黑着臉,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麼的?除了那顧家的女兒,整個京城就沒姑娘了?你就非她不娶?”
徐正庭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徐景平更氣了,他站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着步子。
“你娘倆這是要逼死我!”徐景平擡手指着徐正庭,“那顧厚山這些年幹過多少缺德事,你當着不知道?”
徐正庭突然擡眸看向徐景平,沉聲道:“為何父親不能與他聯手?”
一句話,瞬間讓書房安靜下來。
徐景平看着眼前的兒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壓低了聲音:“你想做什麼?”
“兒子什麼都不想做。”
徐正庭接着道:“上位者昏庸,下面民不聊生,若能聯手改變這個局面,難道不是父親一直所期盼的國泰民安?”
說完,他接着道:“二十年來,你與顧相政敵相對,總想一方獨大壓倒另外一方,可二十年來,可分出個勝負?”
“其實抽身作為旁觀者,父親與顧相都不是壞人,您與他一心為民,一個在外,一個在内,若是能内外一心,大弶朝何愁不富強?”
徐景平坐了下來。
他渾身的怒意也漸漸平息下來。
聽到此話,他冷哼一聲:“若我與他站到了一起,上面的那一位可要寝食難安。”
徐正庭擡腳走到窗戶前,看着五月繁盛的院子,目光犀利,面容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