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耿蕙芸心頭狠狠一刺。
祁中辭是陝北軍區第一團的團長，而她雖然是文職，但級别比祁中辭高。
所以前世每次耿蕙芸希望祁中辭做什麼時，他都會說“服從命令”，清楚地告訴她，他之所以做，是因為不能不做。
而不是因為愛。
祁中辭面無表情的從耿蕙芸身旁走過，坐到桌前。
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身上掠入耿蕙芸鼻息，她頓了頓，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今天又去看林思雲了？”
沒人比她更清楚，這股香氣是祁中辭的青梅竹馬，林思雲最常用的香皂。
祁中辭平淡的神色瞬間變了，嗓音更是冰冷到了極緻：“你派人跟蹤我？”
看着他那淩厲目光，耿蕙芸心中莫名悲哀，到了嘴邊的話再難出口。
默了片刻，她淡淡道：“累了一天，早點睡吧。”
說完，她就往卧室走去。
不想祁中辭卻跟了進來，耿蕙芸不由得疑惑：“你這是？”
祁中辭眼裡透着幾分譏諷：“今日是十五，不是你說早點睡？”
耿蕙芸這才想起來，上輩子，祁中辭不願意和自己行夫妻之事，她就隻能“命令”他，并把日子定在了每個月15号。
祁中辭把她抱在了床上，話語卻刺人：“司令知道他的女兒用這樣的手段同房嗎？”
耿蕙芸身後的手狠狠掐進掌心，痛到麻木。
下一秒，她推開他靠近的胸膛：“今晚不用了，以後也都不用了。”
祁中辭被推開，站在床邊擰了擰眉：“你最好不是欲拒還迎。”
撂下這句，他便轉身走了出去，走進另一間屋子，将門關上、上鎖——
從結婚後，祁中辭就在書房裡放了張床，和耿蕙芸分居。
上輩子她有一次半夜摸上他的床，後來他就開始鎖門。
聽着落鎖的聲音，耿蕙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放心，祁中辭，我不會再那麼不知好歹了。”
她關了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
在軍區忙了一上午，中午，一個傳令兵來找耿蕙芸，說她的父親耿司令找。
她去到辦公室，推門進去，卻看見祁中辭已經站在裡面。
耿司令頭也沒擡：“坐吧。最近你們兩個怎麼樣？”
耿蕙芸看了眼祁中辭，習慣性地報喜不報憂：“爸，我們挺好的。”
耿司令卻突然擡頭，目光幽深地看向祁中辭：“可我聽說中辭最近總去看醫務室的一個女軍醫，是不是真的？”
祁中辭眸色一凜，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