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中辭和林思雲。
看來昨晚并不是軍區裡有事,而是林思雲有事。
他在身份之外,盡最大的努力陪伴她。
耿蕙芸看着吉普車離開後,釋然地笑了笑。
而後轉身關上門,一步步離開了和祁中辭的婚房,離開了這個再也沒有自己痕迹的‘家’。
剛走到軍屬大院門口,又一輛吉普車停下。
車窗降下,露出她父親耿司令:“都收拾好了?上車吧。”
耿蕙芸點點頭:“嗯。”
吉普車開向火車站的方向。
八點二十分,火車站裡,同時有兩輛火車啟動。
一輛,由陝北開向北京。
一輛,由陝北開向林城。
一輛向北,一輛向南,從此分别,再無交集。
耿蕙芸透過車窗看到對面的祁中辭和林思雲,嘴唇無聲地一張一合。
“再見。”
另一邊,祁中辭忽然心頭一動,轉頭向對面看去。
卻隻看到疾馳離開的火車尾。
祁中辭忽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而且不知道怎麼,他竟突然想起了耿蕙芸。
他想她幹什麼?
祁中辭扶着頭搖了搖頭。
身旁林思雲看見,不解地問道:“中辭哥,你怎麼了?”
祁中辭收回視線,重新擡頭:“沒事……我在想那個兇手。”
沒錯,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抓到那個害死父親的兇手重要。
祁中辭目光變得堅定。
……
祁中辭在林城的任務相當順利。
他研究“2·18煤礦案”兇手多年,确實如他所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個兇手。
因為他的加入,軍區那邊事半功倍,很順利就将兇手緝拿歸案。
這麼多年,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看着兇手被壓上警車的時候,祁中辭堪堪忍住自己的眼淚,但還是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