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蕙芸輕歎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今天謝謝你。”
祁中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了之後連忙開口:“不用道謝,隻要你沒事就好。”
耿蕙芸沒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答案顯而易見,她再問也是徒增兩人的尴尬,于是避過了這個話題。
“你說有多久我們沒有這樣平靜的坐在一起聊天了?”
祁中辭認真回想,好像這些年兩人第一次平靜的吃飯聊天是耿蕙芸打定主意要走的那個夜晚。
可那次,也隻是吃了一半,林思雲發了燒,他便連忙去照看了。
後來才意識到那是耿蕙芸想要跟他好好告别,可是他連最後的告别都半路離開了。
想到此,他心中一痛:“我……”
張了張嘴卻不知能說什麼,道歉的話說了千萬遍,可是抵不了造成的傷害。
兩人沉默了良久,耿蕙芸才再次開口:“祁中辭,放下過去往前走吧,我已經走出來了,你也别困在過去了。”
祁中辭并不吭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坐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兩人便向主人家告了别,騎車朝着基地趕去。
耿蕙芸到了基地連忙去了曲同舟辦公室請罪,講明緣由:“實在不好意思,曲同志,昨天晚上我腳崴了,沒辦法趕回來便隻能在村民家借住了一晚。”
“耿同志,我是相信你的,但是這裡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其一,是否有人能證明?”
耿蕙芸早已料到了這個情況,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基地内祁中辭同志可以證明,基地外收留我的那家村民可以證明。”
曲同舟像是沒想到這個情況,震驚的詢問:“為什麼祁中辭同志可以證明?”
耿蕙芸輕歎了一口氣,咬牙開口:“因為昨晚我們在一起。”
曲同舟還沒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耿蕙芸說出了另一個更加讓人震驚的消息:“祁中辭同志是我的前夫,我們曾經是夫妻。”
曲同舟有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組織上為什麼沒有說過這個,你的資料裡也沒有寫這一項。”
耿蕙芸本來不想說這些,但這涉及到她言論的真實性,她不得不回答。
“劉司令那邊是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我當時申請調令的時候抹去了,因為不太想讓别人知道這段過去。”
既然劉司令那邊知道,曲同舟也沒什麼可說的,隻是讓她先去寫個情況說明,到時候會派人去核實情況。
“也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單純的留檔用。”
耿蕙芸知道規矩,點了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過去,但沒想到幾天後,耿蕙芸被緊急叫到了劉司令辦公室。
她有些摸不清頭腦,但看着劉司令那個架勢很來者不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個沉默的空間更讓她慌張,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詢問:“司令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劉司令不說話,隻是不停的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她,不答反問:“耿同志,來這裡的時候簽過保密協議的是吧?”
耿蕙芸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配合着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