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隻能跟着曲同舟出了房間,跟祁中辭聊完,情緒更差了。
曲同舟看着她這個樣子于心不忍,開口安慰:“别想這麼多,知人知面不知心,識人不清不是你的錯。”
耿蕙芸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方面她無比相信祁中辭,她不是識人不清,隻是祁中辭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很煩躁。
對她來說,兩人從她決定離開那一刻就沒有關系了,可現在……
她沒辦法跟曲同舟說,也不準備解釋,兩人在岔路口分别,耿蕙芸自己回了房間。
卻在門口見到了很久未見的趙北棠。
他拿着飯盒站門口,有些不知所措:“我看你很久沒有去食堂吃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每天都來這裡等着,終于等到你了。”
耿蕙芸愣了愣:“謝謝你啊,趙同志。”
趙北棠搖頭表示不用謝,關切詢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好幾天都沒有出現?”
耿蕙芸意識到消息被封鎖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開口敷衍了過去:“沒發生什麼,我被調到其他地方學習了幾天。”
“那就好,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和我住一起的祁中辭同志也好久沒見了。”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像是在低聲呢喃。
從别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耿蕙芸苦笑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告了别。
晚上,耿蕙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思緒亂飛,她想不到這件事情的破局辦法。
如果說這個事件抓不到真兇,那麼祁中辭很可能會被槍斃,國家對間諜向來不會有絲毫容忍。
背上祁中辭這條人命,比讓她自己去死還要讓人痛苦。
耿蕙芸不由得想質問上天,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是想要我更殘忍的死去是嗎?
……
因為查清楚事情與耿蕙芸無關,所有她很快就恢複了工作。
再次站到這棟大樓底下,耿蕙芸下意識的去看站崗士兵,他對着她微笑問好,但是個她不認識的人。
不再是祁中辭。
耿蕙芸深吸了一口氣,回了他一個笑容,擡腳上了大樓。
事情瞞的很好,組裡的其他人員也毫不知情,親切的貼上來詢問她最近去哪裡了。
“曲同志怎麼說的?”
耿蕙芸沒有直接說,先打探了一下。
“他就說你有私事,請假了。”
耿蕙芸也就延續了他的說法:“我請假去處理了一些私人事情,不過現在都已經處理好了。”
同事也沒有多問,反而開始大倒苦水。
“還好你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曲同志跟瘋了一樣,自己往死卷的同時也壓迫我們,我們都快撐不住了。”
耿蕙芸笑了笑,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便讓衆人投入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