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寒氣得咬緊了後牙槽，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沉沉的，“誰跟你說她是我心上人了？”
“這麼多年，她被人欺負了，你替她出頭，她受傷，你送她去醫院，她有事，你有求必應，她不是你心上人是什麼？”
聽着姜煙一樁一件地将過往的事提起來，封煜寒的喉嚨又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胸口的那股氣也散了。
他看着她，深深重重地道：“她不是。”
姜煙氣笑了。
她收起手機，“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
封煜寒看着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将她拉向自己，咬牙切齒：“她真不是。”
四目相對中。
封煜寒手機響了。
姜煙瞥了眼一旁的手機。
來電顯示：糖糖。
糖糖？
原主以前的小名好像就叫這個，後來被原主嫌棄便不準任何人再叫了…
沒想到。
封煜寒将唐婉婉的名字都改得這麼親密了…
姜煙很是貼心的将手機給他遞過去，“說曹操曹操到…”
封煜寒看着她壓根不在意不吃醋的模樣，臉色更沉了，拉着她的胳膊沒有動，讓她幫他接，按免提。
姜煙真的是不想聽，被強塞着聽。
一接通。
女人輕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帶着擔心，“雲朵哥哥，我在網上看到你受傷的消息了，你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啊？”
雲朵哥哥？
私下都是這麼叫他的…
這麼親密，上次同學會眼裡隻有墨枭的樣子，隻是為了避嫌？故意做給她看的？
“我沒事。”
“真的沒事？我真的是讨厭死了我現在的樣子，跟個廢人一樣，想去看看你都去不了…”
“真沒事，你好好養傷…”
啧啧啧。
這溫柔的聲音，體貼的話。
着實難得，千年難遇。
姜煙聽了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