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應酬。
她帶他去過太多次。
他讨厭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讨厭那些人占他便宜的惡心模樣。
那樣的應酬。
隻讓他看到這個世界的肮髒。
可那是他媽。
他又不能見死不救。
心裡那種窒息而又絕望的氣息如同漩渦一般将他包裹,好像隻有疼痛能讓他稍稍好受些…
門鈴聲緊急地連連響起。
将死氣沉沉的黑夜撕開一道口子。
白牧野微微動了下身子,從一片恍惚中回神,仿佛聽到了姜煙在喊他。
“砰砰砰…”
“白牧野!”
“”
就在姜煙準備找人拆門時。
門打開了。
“姐姐…”他的聲音很低,看着她的眼睛也是暗暗的,像是沒有了生機一樣,“你怎麼來了?”
姜煙從上到下打量他。
他穿着黑色的休閑短袖短褲。
家裡一片黑暗,沒開燈。
姜煙在他的短褲上停留了一瞬,透過走廊的聲控燈,恍惚間看到濕了一片。
她擡眸看着他,“給你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擔心你…”
白牧野看着她,憂郁的眼裡泛起一絲溫熱。
“怎麼不開燈…”姜煙走進家門,将燈都打開。
緊跟着吸了吸鼻子,回頭,看向他,“怎麼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話落她就上手檢查。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