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看着那個之前威脅她，壓根不懂愛的男人，如此狼狽不堪，如此卑微地想要挽回，都忍不住有些可憐他。
離婚後，她對他冷淡的态度已經夠明顯了，他是怎麼做到，這個時候還能想着她能回頭的？
她頓了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封煜寒，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跟當初那個執意愛你的姜煙一樣，感動的隻有你自己。”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未來還很長，學着往前看吧。”
說完。
姜煙頭也不回地走了。
封煜寒紅着眼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就那樣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坐上出租車，車子消失在視線裡，像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一樣…
姜煙上飛機前，她給溫淑珍打了個電話。
到京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她攔了輛出租車，到達預定的餐廳已經是五點。
她推開包間的門，慕天辰已經等在了裡面。
“慕天辰。”姜煙落落大方地跟他打招呼，在他對面坐下來，擡眸就對上他的目光，她頓了下，禮貌一笑，“上次說好的再見面叫你名字，你該不會是反悔介意了？”
“怎麼會。”慕天辰嘴角揚了下，坐姿優雅又矜貴，不緊不慢地給她倒了一杯茶，“隻是覺得姜小姐跟上次在醫院看到時有些不一樣，上次在醫院，姜小姐好像壓根不認識我…”
姜煙沒想到他還去醫院看她了。
慕天辰是何等聰明之人，他既然問出口，肯定是懷疑了。
她端起茶杯緩了下，“你也别姜小姐姜小姐的叫了，叫我姜煙就行。”
她喝了口茶，眸光澄亮地看向他，“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從見你第一面，我就在心裡将你當朋友了。”
姜煙放下茶杯，搓了下手，“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對你不隐瞞了…”
“其實，我有人格分裂，有時候會變成另一個人…”
人格分裂這種病，慕天辰并不陌生。
可這個在娛樂圈熠熠生輝，在股市沒有敗績，自信，陽光，豁達的一個人，有人格分裂，他一向處變不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但他沒有多問。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