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走了過去細細看着,不由感歎林淼月書法功底的深厚,整幅作品配得上行雲流水幾個字。因為是行書既有龍飛鳳舞之意又有着女孩子家的輕柔之感,和趙慶雲的作品有點反差感。
趙慶雲也不住點頭,轉身笑着問趙廷川“你覺得我和淼淼寫的蘭亭序怎麼樣?”
“我這門外漢怎麼評,非讓我評高低的話,我肯定覺得淼淼寫的更好!”趙廷川笑着說道。
“你這小子還真不會掩飾一點。”趙慶雲臉上也是一派笑容。
“媽,你肯定覺得爸寫的更好吧!”
“那可不是,我就實打實喜歡淼淼的。她寫的剛柔并濟,哪像你爸寫的,大刀闊斧沒點行書的韻味。”
“劉主任,你這評價可太不給我這老頭子面子了。”趙慶雲笑呵呵地說道,把屋子裡的幾人都逗笑了
吃過飯,林淼月回到房間,才感覺脖子酸脹無比,肯定是剛剛寫字低着頭的原因。
趙廷川和父親商量完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間,看到林淼月頂着濕漉漉的頭發正準備吹幹。
自然而然地走過去抱起林淼月讓她坐到床上,拿起吹風機為她吹着頭發。兩人都似乎都相對無言,但心裡又有着千絲萬縷的愁緒,這些愁緒讓林淼月感到莫名的孤獨,也讓趙廷川有些如鲠在喉。
吹完頭發,趙廷川也去洗漱了,出來時房間隻留了個床頭燈,林淼月似乎睡着了,但趙廷川知道這是假象。
趙廷川伸手從身後摟住林淼月,知道她心裡有了小疙瘩,心疼地親了親她臉。“月兒,你不開心對嗎?”
“沒有呀,隻是今天有點累就是。”
“我都知道了,你在因為我前妻不開心。”趙廷川撫摸着林淼月的臉輕輕說道。
林淼月很意外她覺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了,怎麼還是被他知道了,便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胡說八道,我哪有?”
趙廷川笑了笑,手一用力便把林淼月轉過身,靠在自己懷裡。
“月兒,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你要覺得委屈難過都可以告訴我,哪怕是因為我的過去。”
林淼月感受着趙廷川強有力的心跳,聽着他這句話,這一天的糾結郁悶好像都有了出路。
“嘉寶的名字是她媽媽取的,她媽媽叫張妍,當時她的确是想着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都加在一起,但也僅此而已吧,沒有你想的那麼情深意重,她心裡還有其他人。”
林淼月聽了不由一驚,立馬擡頭看着趙廷川,這他都能忍?
趙廷川看着她這大眼蛙的樣子,像是看穿了她想法,笑了笑“如果她在世的時候我知道她心裡有其他人,我肯定沒法忍,但我也是她去世後,收拾她東西才知道的。”
“月兒,她對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也是如此。當時我工作了幾年,也覺得玩夠了,家裡催的緊,就應了他們找了個所謂門當戶對的結婚,我對她的情感責任占了很大部分。所以,我和她那短暫的婚姻過的很平淡,何況還是異地,她的愛好、喜惡我都不了解,嘉寶的出生拉近了點我和她的關系,但沒多久她就去世了。”
“她是出車禍去世的,當時我也挺傷心的,畢竟夫妻一場。但這幾年過去,我甚至發現我已經快忘了她的樣子,隻有看到她照片才開始有印象。說到底,就是因為不管是她對我,還是我對她都不夠喜歡。所以,她去世後,我爸媽給我張羅過好幾次,我都拒絕了,包括你知道的劉菲洛,因為我不想再娶一個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