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徹肯定看出來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怎樣,才能悄無聲息把當朝太傅給做掉呢??
下毒?刺殺?意外溺亡?
姜時願在心中瘋狂地計算,最終得出做掉裴徹的可能性為零時後,姜時願認命了。
認命之後,姜時願又在心裡慶幸,還好方才她沒有問。
她不敢想,若是她方才在大殿上公然問出了裴子野的名字,那該是多大的一個笑話。
良久,姜時願才鎮定下來。
她忍不住擡頭看向一旁的男人:“裴太傅,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姜時願仰頭看着他,态度恭敬,猶如十年前在鹿鳴書院的學堂上。
“嗯。”裴徹颔首。
“太傅,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姑母手上?”
姜時願真誠發問。
裴徹薄唇輕抿,發出一聲輕笑:“這就是你以為你的議親對象是裴子野的原因?”
姜時願神色一僵,剛褪下去熱度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起來!
做!掉!他!
現在!立刻!
她剛剛還在心裡感激他,他怎麼能直接戳破?
姜時願正惱怒,餘光忽地一瞥,隻見裴徹輕輕皺着眉,手指不動聲色地揉了揉眉心。
姜時願忽地想起了久遠的一件小事——
十年前,裴徹在鹿鳴書院授課,書院的姐姐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偶遇裴小夫子,然後再有意無意地遺落下自己的一片香帕或一個香囊。
每次裴徹看見這些香囊香帕,都是這種神色。
所以裴徹受不得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