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
世子的失眠症,在姜時願的調理下,已經很久沒犯了。
沈律初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冷聲問道:“香囊呢?”
墨雨立即會意,連忙翻找,從一旁的書案上找到了姜時願送的那個香囊,送到沈律初手上。
一縷清香入鼻,沈律初神色漸緩,腦中的緊繃也漸漸松散。
墨雨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狀若無意道:“世子爺還不知道吧,姜姑娘送世子的東西,書房裡的書簽,文墨,書匣,卧室裡的香爐,挂件,還有世子身上的香囊,都是薰了香的,那香更是姜姑娘專門為世子爺調制的,有甯神靜氣的功效。”
“我知道,她也就會這點功夫。”
沈律初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但心緒已經恢複三分清明。
墨雨見這招管用,繼續道:“這哪止是一點功夫,姜姑娘把所有功夫都花在了世子身上,就說這調香之術,怕也是專門為世子學的。”
沈律初想起姜時願确實經常跟他分享自己調制的香料,還問過他喜歡什麼。
三年前,姜時願甚至還異想天開想在京城開香鋪。
這種閨閣打發時間的小把戲,能拿來籠絡男人已是擡舉,姜時願竟還妄想用一個小小的熏香,在京中立足。
她一個小孤女,無權無勢,還想要跟京城最鼎盛的香行競争,她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且,誰家高門主母,每日會與銅臭打交道的?說出去都丢人。
“比起這些沒用的花架子,更重要的是态度。”沈律初的心情已經平複如常,“我的耐心已經耗盡,明日她要是還不上門認錯,那她這輩子休想再回到我身邊。”
若她願意低頭認錯,他願意再給她一個機會,那什麼香鋪,他也會網開一面允許她去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