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攤了,往後一個月,你隻給善堂做糖糕,就說——”
“當朝太傅夫人,大婚在即,請善堂所有人同喜。”
姜時願捧着兩個糖糕,心跳早已在那聲‘太傅夫人’中失了序,臉頰的溫度更是在陽光下滾燙如火。
太傅,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厭煩她了。
蘇梨落并沒有走遠,混入人群之後,便心驚膽戰地回頭看了一眼。
見姜時願和裴徹的人影從視野中消失,這才停下腳步,長松了口氣。
“吓死我了!”
蘇梨落拍着胸脯道,鼓鼓囊囊的兩團,因為氣息劇烈,上下起伏。
知春連忙拿帕子給蘇梨落擦拭頭上的冷汗,不解道:“小姐怎麼出這麼多冷汗?”
蘇梨落撫着胸口道:“要你小時候被裴徹關過禁閉,你也會怕的。”
知春是近幾年才伺候蘇梨落的,并不知曉前事,好奇道:“裴大人關過小姐禁閉?裴大人固然位高,但小姐是尚書府的千金,連老爺都不敢責罰小姐,裴大人怎麼會關小姐的禁閉?”
蘇梨落的記憶一下飄到了十年前,十年前她和姜時願作對,搶了姜時願一個朋友,結果被當時臨時請來授課的裴徹知曉。
蘇梨落也不知道裴徹是怎麼知道的,隻記得那日,從無交集的裴徹突然造訪尚書府。
他爹喜上眉梢,将裴徹奉為上上貴賓,不惜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大紅袍。
結果誰知道,裴徹竟是上門來告狀的!
裴徹毫無隐瞞地,把她的所作所為一一告知她父親,她父親本隻想訓斥她幾句,把這事歸咎于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哪知裴徹壓根不領情,明明也就才十幾歲,端的跟個老學究一樣,把她爹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