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赫然出現,現場有一瞬的安靜,衆人都看見了她。
有人嬉笑道:“姜大小姐怎麼來了?下人沒告訴你嗎?今日隻宴請了男子,女人勿進。”
男人們打量着姜時願,眼睛裡全是戲谑和鄙夷。
姜時願視而不見,隻看向沈律初:“是你給我寫的信嗎?”
沈律初像是沒聽見,低頭呷了一口酒,反問道:“什麼信?”
姜時願面若冰霜,舉起手中的信箋,一字一句問道:“我問你,是你寫的嗎?”
沈律初懶洋洋地擡起了頭,神情像是赢了什麼了不得比賽一樣,全然沒有在意眼前的人眼中彌漫的痛楚。
“是又怎麼樣?你不是說不見我嗎?怎麼我一勾手,你就馬不停蹄趕來了?姜時願,你的骨氣呢?”
一旁的人見沈律初不把姜時願當回事,忍不住也跟着哄笑起來,
“姜時願天天死乞白賴纏着沈世子,哪有什麼骨氣。”
“不僅沒骨氣,連尊嚴都沒有,賤得跟條狗一樣。”
“她出身就這樣呀,一個武夫一個土匪,能生出什麼好東西。”
謾罵聲傳入耳膜,沈律初隻覺刺耳,他正想喝止,一聲破空之聲響起,姜時願手中的鞭子已經甩了出去。
啪啪兩聲,獵獵作響,抽向了那兩個嘴碎的男人。
所有人都驚住了,被抽的兩個人捂着被抽疼的嘴,想要發怒,一擡頭卻迎上了一雙駭人的視線。
“我父親是戰功赫赫的鎮國将軍,母親是聖上欽封的第一女将,你們若再敢出言不遜,今天休想走出這一步。”
姜時願握着鞭子,雙目淩厲,好似換了個人一樣。
誰也不曾見過姜時願這般氣勢淩人的模樣,就連沈律初也沒有。
在沈律初眼裡,姜時願溫柔,體貼,面面俱到,有求必應。
眼前的姜時願讓他覺得陌生,陌生的讓人沒來由的心慌,一種有什麼即将脫離他掌控的恐慌。
整個别莊靜的落針可聞,姜時願往前走了兩步,擡起的腳正好踩在那被丢棄的香囊上。
“沈律初,我以為你隻是後悔了,你後悔當年對我的承諾,你不喜歡我,我不強求,但我沒想到,你竟會拿我父母屍骨的下落來消遣我,你說你有我爹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