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沒退婚?還給你遮掩?”圓臉的夫人拍手道:“那他一定很喜歡你。”
其他人也都笃定道:“男人能做到這麼豁達,那肯定是喜歡了,還不是一般的喜歡,是喜歡死了。”
就連裴簪雪也跟着起哄道:“我也覺得。”
姜時願驚住,連連擺手:“他不喜歡我,我們隻是,隻是因為一些原因,兩家結親而已。”
裴徹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除卻十年前相處過半年,之後,他們便再無交集,哪來的喜歡?
他那樣做,更像是出于聯姻的責任,照拂她的體面。
他一向是個很有涵養的人。
“那得多大的利益,會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咽下這口氣?他很醜嗎,癞蛤蟆想吃你這天鵝肉?”
姜時願搖了搖頭,腦中浮現裴太傅那張臉,如實道:“豐神俊朗,無人能及。”
“那他很窮很落魄嗎?”
姜時願又搖了搖頭,裴太傅怎麼可能窮,“他見面給了我三十六顆東珠,聘金價值千萬。”
“啊?”
“東珠?”
“千萬?”
書鋪中回蕩着一陣抽氣聲,原本還和睦融融的氣氛,一下變得尖銳了起來。
衆人望向姜時願的目光,不再溫柔,而是變成了恨鐵不成鋼。
“妹妹,你糊塗呀!”
“你怎麼能在你夫君提親之日,做出那樣糊塗的事來!”
“還說不喜歡,你嘴裡的每個詞都告訴我,他喜歡你喜歡的不行!”
圓臉的夫人恨恨道,她堅持自己的第一判斷。
“這種最好哄了,你隻要朝他勾勾手,人包準氣消了,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