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的醜蚱蜢,有些苦笑。
什麼獨一無二?
她不記得了,康正二十一年,十月初七,城南廟會,她買了整個廟會最威武最雄壯的草蚱蜢。
報的他的名,賒的他的賬。
裴徹嗤笑了一聲,随手将東西丢進了手邊的暗格。
哒地一聲輕響,已經發黃破損的草蚱蜢旁邊又多了一隻奇醜無比的幹草蚱蜢。
姜時願從書房出來,轉頭先去找了裴簪雪。
姜時願過去的時候,裴簪雪正跪在蒲團上,一臉虔誠忏悔。
姜時願吓了一跳:“不是說做做樣子嗎?你怎麼還真跪上了?”
裴簪雪道:“我在忏悔,我很内疚,我竟然把小叔寫死了。小叔那麼好,我怎麼能把他寫死呢?”
姜時願嗆了一下,“所以說,簪花記裡那個愛而不得還被挫骨揚灰的大反派真的是你小叔?”
裴簪雪點了點頭,“因為那時候,小叔對我們太嚴苛了,他說我作的文章狗屁不通,我一氣之下就把他寫進話本裡了。”
姜時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因為曾經她這塊朽木也有過同樣的念頭。
“簪雪,那你為什麼要叫‘吃面書生’,太滑稽了。你若不叫這名,我也不會對你好奇,也就沒今天這遭了。”姜時願好奇問道。
裴簪雪擺了擺手,歎息道:“沒辦法呀,我入行太晚,什麼‘玉面書生’‘白面書生’‘鐵面書生’都被人占了,我隻能随口起了個‘吃面書生’,正好,我最愛吃面。”
姜時願被逗笑,和裴簪雪說明來意。她找裴簪雪借幾身男裝。
明天就要用,臨時去制已經來不及了。
裴簪雪眼睛眯了眯:“有的,有的,管夠,我待會就叫人給你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