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
和裴太傅?
姜時願和裴徹?
周景深張着嘴,瞪着眼,半天沒發出一個音來。
姜時願沒開玩笑吧?
他狐疑地看着姜時願,忽地瞥見她腰間的香囊,雖然樣式不大一樣,但上頭繡着的茱萸枝,再眼熟不過。
周景深腦海中呼嘯一聲,像是閃過一道閃電——
所以那天在添香居,他沒看錯,上樓的人那個人就是姜時願。
那天和裴徹在樓上用膳的‘太傅夫人’就是姜時願!
周景深的嘴巴又張大了一圈,腦子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姜時願已經走開,他還杵在原地。
姜時願怎麼會搭上裴太傅呢?明明是兩個從來沒有交集的人。
不是,姜時願要嫁裴太傅了,那沈律初怎麼辦?
沈律初還在徹夜苦讀,還心心念念着要春闱之後,迎娶姜時願進門。
想到這,周景深急忙轉頭去找沈律初。
沈律初還站在大門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文和郡主已經離開了。
周景深松了口氣,方才他還以為文和郡主要跟着一起進去赴宴呢。
“律初!姜時願”
周景深張嘴,忽地就撞上了沈律初的視線,他動作猛地一頓,到了嘴邊的話又又咽了回去。
眼前的沈律初,面容枯槁,眼神灰敗,宛若孤寂的黑夜,看不到一絲光亮。
兩人自小相識,他見得最多的是沈律初的神采飛揚,英氣勃發。
他從未見過他這麼頹敗沮喪的模樣。
是因為姜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