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若仰頭一副我為皇兄驕傲的語氣道:“他們哪敢,皇兄說,他們要敢彈劾,就把他們的女兒納入府當妾,百般磋磨!”
“豈有此理!”皇帝伸手一掌拍在了龍案上。
謝若若吓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佯裝不懂,嘴上繼續告狀道:“父皇,除了姜時願,還得治裴太傅的罪,都是裴太傅給姜時願撐腰,姜時願才敢這麼嚣張的!”
說着,謝若若又把紅豆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了一遍。
“裴太傅這是不僅沒把皇兄放在眼裡,甚至是沒把父皇您放在眼裡呀。”
皇帝聞言,反倒是神色稍霁,眉頭一松,嗤了一聲。
這話一點不像裴徹的作風。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三年前,他不就莽撞地闖進禦書房,跟個愣頭青一樣。
挺好,人有七情六欲,才好掌控。
若不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姜時願,他也不會把重權交于他。
謝若若看着皇帝的神色,話鋒一轉,小聲又道:“或許也不單單是因為一杯酒的事吧,姜時願一直覺得,當初散布她爹娘謠言的就是皇兄,她這是在趁機報複。”
皇帝剛剛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五皇子府,混亂還在繼續——
姜時願正揮舞着鞭子追着謝景俢,她若不站出來就算了,今天既然站出來了,勢必要讓謝景俢刻骨銘心。
她送禮,一向都是要送獨一無二的!
新仇加舊恨,别說有裴徹給她撐腰了,就算沒有,她今日也要鬧大!
最好鬧到朝堂上,鬧到皇帝跟前,鬧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景俢是個卑鄙小人,無德無良。
當太子,休想!
五皇子一邊躲一邊喊:“侍衛,侍衛,護駕護駕。”
外頭卻無一人應答。
無他,因為殿外站着一個餘良。
餘良不語,隻抽出自己锃亮锃亮的雙刀,以保證夫人的雅興不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