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姜時願救了我,沒有她,我早就死在了别莊!”
沈律初憤恨地看了文和郡主一眼,轉身快步往外走。
周景深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腳步,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打哆嗦的腿,在心裡啐了一口。
他娘的,他這是做得什麼孽!
沈律初那一眼,那眼底的恨意,猶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文和郡主的心髒,文和郡主痛心疾首,擡頭又見着沈律初那決絕的背影,心中又如萬箭穿心。
但她不後悔。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做的沒錯,沈鶴不管兒子,她身為母親,必須要為孩子的未來負責。
“來人,傳我口信給尚書府,後日,文遠侯府便會着媒人前去尚書府定親。”
沈律初來到了沈家别莊。
進了别莊,沈律初便直奔後院的一處寒潭,然後站在那寒潭邊上,盯着那一汪暗綠不言不語。
周景深一口氣還沒喘勻,吓得寒毛又豎起:“律初?你别想不開呀?”
沈律初聽不見周景深在說什麼,眼睛盯着那深不見底的水面,腦海裡隻有一個疑問。
那麼冰冷的深潭,他跳下去是尋死,當年姜時願跳下來是幹什麼?
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對吧。
若不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她怎麼會這麼奮不顧身?
“裴徹撒謊了。”
周景深正絞盡腦汁地想要開解沈律初,他料想到姜時願會影響沈律初,但沒想到影響會這麼大,沈律初竟然連命都不想要了。
他搜腸刮肚的想着說辭,結果冷不丁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啊?你說什麼?”周景深擰着眉,疑惑地看向沈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