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初臉上恢複了一些理智,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裴徹撒謊了,如果三年前聖上真的為他們指了婚,姜時願怎麼還會一直來找我?姜時願不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所以,裴徹撒謊了,他們沒有婚約。”沈律初振振有詞道。
周景深見他不是尋死,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景深想了想,也覺得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
按理說,裴徹這樣的身份,若是賜婚這樣的大事,不可能三年間一點風聲也沒有。
說裴徹昨晚撒謊,也極有可能。
昨天那麼混亂的場面,所有人都盯着姜時願,裴太傅都要帶人離場了,你不管不顧沖出去,是要給誰難堪?
周景深瞥了沈律初一眼,昨晚他都替沈律初懸着一顆心。
别說惹姜時願不快了,惹到裴太傅,真當人家這太傅之位是白當的嗎?
裴太傅護着自己未婚妻體面,說個謊,确實也有可能。
周景深雖然吹了一晚上冷風,但不至于把腦子吹沒了,他心裡有這個懷疑,但不會附和。
這事在他看來,結局早已分明,姜時願和裴徹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
姜時願看着分明就是已經下定決心,對沈律初再無留戀。
退一萬步,就算姜時願願意再給沈律初一次機會,裴太傅願意嗎?
這位終于下神壇一次,會容你沈律初上前撒野?
“律初,放手吧,姜時願已經和你沒關系了,你”
“不!姜時願喜歡的是我,她和裴徹隻是聯姻而已,她不喜歡他。”沈律初打斷了周景深的話,眼中的理智蕩然無存:“我要拆穿裴徹的謊言!他騙了她!”
周景深隻覺他不可理喻:“你怎麼拆穿?姜時願都不想看到你,不願跟你說一句話。”
“她不跟我說話沒關系,會有人告訴她真相的。既然是賜婚,我去求見聖上便知真假!”沈律初咬牙切齒道。
裴徹将熟睡的姜時願送回将軍府,從将軍府出來,便有人上前回禀。
皇上龍顔震怒,停了五皇子謝景俢三個月的職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