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眼睜睜看着,自己剛剛才哄好的裴太傅,肉眼可見的臉又沉了下去。
姜時願好像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了。
是因為蔣星灼嗎?
蔣星灼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還是?
姜時願認真想了想,難道是因為自己,因為她和蔣星灼去騎馬,裴太傅不樂意了?
姜時願想到這,連忙打住。
怎麼可能呢?裴太傅怎麼看都不像是這種會拈酸吃醋的人。
而且,她這樣想,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一定要今天嗎?改天不行?”
姜時願抽回思緒,轉頭看着驟然闖進來的蔣星灼。
“擇日不如撞日,我在京中待不了多久,保不準明天我就離京了。”
姜時願一遲疑,蔣星灼已經死皮賴臉地坐了下來。
凳子都坐熱了,他才恍然想起,歪着頭問裴徹:“太傅大人不會介意吧?”
“嗯,蔣小将軍難得回京一次,願兒理應招待一二。”裴徹波瀾不變,風輕雲淡,語氣裡也聽不出什麼異常。
姜時願松了口氣,看吧,是她想多了,定是公務太繁雜惹他不快了。
“那我坐下咯。”蔣星灼笑道,好像他剛才一直站着似的。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裴徹雲淡風輕,蔣星灼笑容滿臉,卻同時一言不發。
姜時願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隻覺桌上的氣氛莫名有些尴尬。
姜時願想着,蔣星灼是客,自己和裴徹是東道主,不好太冷落,于是主動寒暄起來。
“蔣叔叔和靜姨身體還好嗎?”
姜時願一開腔,蔣星灼立即應聲回道:“我爹還是老樣子,我娘越發威猛了,一根棒子可以攆我十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