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律初!
他一刀刺向自己,把文和郡主吓得半死,他自由了,但他周景深卻成了他苦大仇深的小跟班。
文遠侯怕他再出事,請他多看顧一二。
沒辦法,沈律初鬧着來宮宴,他隻能一路跟着。
方才姜時願在靶場上大放光彩,她飛出的十支箭,可謂是箭無虛發,箭箭都刺中了沈律初的心。
沈律初魔怔又犯了,悄悄跟着人跟到這。
周景深煩得很,方才姜時願和裴徹在靶場上的恩愛是沒看夠嗎?非得跟來再虐一遍。
“真不知你怎麼想的,難道你非要看到姜時願過的不好,你才高興嗎?”
都是男人,周景深知道沈律初心裡的不甘心,也知道沈律初想看到什麼。無非是,姜時願換了人,不但沒有痛苦,反而過得更快活更光彩動人,刺痛了他的自尊。
“不是,我隻是不想讓她被騙,我不想她因為一時的賭氣就誤入歧途。”沈律初反駁道。
那刀子雖然沒命中要害,卻也讓他疼了好幾日,失了許多血。
他枯槁的臉色上,又多了一層病态。
“我隻想求證一件事,我隻想讓她知道,裴徹撒謊了。”
周景深不知道沈律初為什麼一直抓着這個不放,撒沒撒謊,姜時願會不知道?
姜時願如今滿眼都是裴徹,就算裴徹撒謊,她也不會放緩奔向他的腳步,今天的事就是例證。
算了。周景深閉嘴。
沒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距離宮宴還有一些時間,裴徹和姜時願二人沒走多遠,便遇見了悶悶不樂在涼亭枯坐的謝若若。
裴徹道:“瀾貴妃意欲把九公主許給吏部侍郎之子。”
姜時願一愣,吏部侍郎之子,好色,酗酒,劣迹斑斑,卻因是獨苗,深得侍郎府上下偏疼偏愛。
“我想跟九公主說幾句話。”
“好。”
裴徹與姜時願分開,又特意走遠了一些,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沈律初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