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姜時願及笄,等待她成人?
周景深吞了吞口水,竊竊地看了裴徹一眼,裴徹察覺他的視線,淡漠地掃了過來。
眉眼間的溫柔早已在離開那個人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周景深不敢直視,熟悉的壓迫感傳來,他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
三年前沈律初設宴廣邀賓客,帖子隻是客套地送到了太傅府,但是裴徹真的來了。
那場宴會上,發生了一件事。
姜時願和蘇梨落發生了争執把人摁進了水裡,沈律初讓姜時願給蘇梨落下跪道歉。
他當時就站在高處的觀雨亭裡,無意間看到了人群外裴徹疏冷的臉。
周景深的後背倏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十年,裴徹不僅等了十年,還看着姜時願追逐沈律初十年。
不對,不是等待,裴徹或許隻打算在旁看着。
不然三年前,姜時願及笄,他完全可以把人迎娶回家,何必再等三年。
他隻是默默看着姜時願,他甚至連靠近都沒有靠近,就那樣站在遠處看着她。
是沈律初,是沈律初一步一步,把人送到了他身邊,他才出手的。
周景深頭皮一陣陣發麻,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男人?
怎麼有人能把心思藏得這麼深,又能隐忍到這種程度!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太恐怖了!
周景深突然露出一臉驚駭,蔣星灼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發什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