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姜時願拿出了自己提前準備的錢袋,鼓鼓囊囊的。
“今晚,就讓我也寵愛太傅一回,太傅想要什麼,所有開銷都算我的。”姜時願抖了抖自己的錢袋,豪氣沖天道。
裴徹壓着唇角,不鹹不淡道:“這就是你以前到處報我的名賒我的賬的緣由?”
額
怎麼還翻起舊賬呢?
這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
姜時願面上微窘,卻并不覺得有錯,理直氣壯道:“你錢多嘛,我看你也沒地方花,幾個糖人幾個小玩物,也沒花幾個錢,況且”
姜時願星眸流轉,扭頭看向他,故意停頓。
裴徹:“況且什麼?”
“況且你也吃了,那個糖人,你忘了?”姜時願提醒道。
裴徹一愣,想了想,好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鬧牙疼,在那鬼哭狼嚎,像條蟲一樣,從他書桌這頭磨蹭到那頭,不哭自己牙疼,哭自己幾條街買回來的糖人,無人欣賞又無人品嘗太可憐了,硬是塞給他,求他吃了,求他‘舍身助糖’,給糖人一個‘壽終正寝’,一個‘風水寶地’。
他那時都給氣笑了,幾天教得成語,全用在這了。
“你最後吃了嗎?”姜時願睜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問道。
她記得那時候,她把糖人塞給他就溜了。
裴徹似也在回憶,他或許自己都不曾察覺,每次回憶起和姜時願的點點滴滴時,他的神色都會不自覺地變得輕柔和緩,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裴徹緩緩點了點頭:“吃了。”
姜時願看着他,唇角一下彎了起來,“怎麼樣?好吃嗎?”
“很甜。”裴徹如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