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出攤十年,第一次見公子這般厲害的!這是你們的彩頭!”
攤主心服口服,毫不猶豫将所有彩頭都遞給了姜時願。
裡頭有一個七彩魚燈,還有一支絨花簪,恰好是一枝芙蓉花,還有幾樣小東西。
姜時願喜歡那個魚燈,裴徹喜歡那支簪子。
裴徹拿起簪子為她戴上:“好看。”
姜時願舉了舉手裡的魚燈:“我覺得這個魚燈也好看。”
“剛剛在想什麼?”
裴徹心思依舊那般敏銳,即便在那射箭,還能察覺她的情緒。
姜時願咂舌,“在想我們下棋的事。”
裴徹淡笑出聲,想起她輸一子就垮一分的臉,最多十子,嘴角能垮到下巴,兩隻手更不安分。
她極少哭,但很會鬧,棋盤說掀就掀,毫無顧忌。
為了哄她陪玩,輸一次他都讓她一子。
“我讓你到多少子了?”裴徹問道。
“十五了。”姜時願道。
他們下過十五次棋,每次都以她慘敗告終。
裴徹:“下次讓你十六子。”
“才不要。”姜時願拒絕。
“跟我從不牙疼一樣,我也從不喜歡下棋。”
姜時願說道,舉着魚燈往前跑了,一邊跑一邊回頭朝裴徹笑。
“都是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