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無所獲,書卷上的字迹她看過無數遍,上面的字迹十分陌生。
如果不是沈侯爺,那還會是誰?
還有誰這麼關心她的安危,了解她的夙願?
從将軍府出來的文遠侯也在想這個問題。
那個假借文遠侯府名義,對姜時願關懷備至的人是誰?
他記得,那年冬天的風雪,大到封山鎖嶺,寸步難行,從京城到荊州,他的馬車幾次遇險,若不是帶的侍衛多,根本無法順利抵達荊州,更别說策馬夜行了。
他也好奇過,這先他一步的人是誰,于是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荊州最大的兩座藥園,價值連城,苗家蹲守數月一直沒能拿下,直到那人出現。
那兩座藥園,歸屬于京城裴氏名下。
他還記得,從荊州回來之後,六部亂了幾日,因為那位恪盡職守的太傅大人離奇地缺席了朝政。
直到三日後,裴太傅又上朝了,遞上去的文書終于批閱折還,隻是上面的字迹變了。
裴太傅不知因何,右手負傷,連筆都提不動,隻能用左手。
那字迹,跟方才那卷書卷上的字迹,一般無二。
所以那個人,是裴太傅吧。
文遠侯思索着,剛出将軍府大門,一輛馬車在眼前停下,車簾掀起,沉山似霜的裴太傅躬身從馬車上下來。
淡漠冷肅的人,手裡提着一籃圓滾滾的小橘子。
那抹亮色有些突兀,但又有些恰如其分。
文遠侯拱手見禮,裴徹颔首,兩人擦肩而過,沒有多言。
裴徹闊步進了将軍府,沈鶴聽到将軍府的人說,‘小姐吃了藥剛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