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懷持槍下馬,擺擺手道:“今日沒有什麼殿下不殿下,今日我隻是願兒的兄長。來吧,太傅大人,想要進門,先過我一關。”
說罷,謝景懷往空中抛了一把銅錢,另一手,長槍翻轉,槍花炫目之下,謝景懷随意一挑——
叮叮叮聲——
十枚銅錢,穩穩串在槍尖,一枚不少,一枚不裂。
“哇,好厲害的槍法!”周圍立即響起驚呼。
謝景懷挑眉看向裴徹:“我也不為難太傅,太傅畢竟是文臣,不會這些粗蠻功夫。這樣,太傅隻要當衆宣誓,說你此生隻娶願兒一個,我馬上進去把我妹妹背出來送上花轎,如何?”
話語落地,所有人都明白了三皇子的用意。
葉晚甯也不怕得罪裴小叔了,今天她是‘娘家人’,起哄道:“太傅大人,你快應呀,新娘子還在等你呢。”
楊三姑娘決定把糖糕的事先放放,糖糕每天都有,裴太傅的好戲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太傅大人,快應快應。”
白姑娘笑成了一朵花,挽着楊三姑娘的手,也跟着喊了一句:“太傅大人,快快應,不應不準進門。”
謝若若就更不用說了,早就按捺不住,喊道:“新娘子今日真真真漂亮,太傅大人,你不着急,本公主都要急了。快快應了!”
到最後,不止将軍府的娘家人在起哄,圍觀的百姓們也跟着在那哄笑:“太傅大人呀,你就快快應了吧。”
裴徹沒參加過别人的婚禮,隻遠遠看過幾次,他原也不懂那鑼鼓喧嚣有什麼可歡喜的,也不懂被人圍觀起哄有什麼可高興的。
如今親身經曆才知,這喧鬧,才是人間歡喜最該有的模樣。
“我應。”
裴徹踱步上前,奪過謝景懷手中的銅錢,往上一抛。
謝景懷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又是一空。
裴徹竟奪過他手中的長槍,信手拈來,挽了一個槍花,随後往上一挑。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