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下鬧騰了起來,光顧着看新娘的親眷們反應過來,一味背詞的喜婆也回過神,慌張念道:“金稱呢?金稱呢?”
隻有那群孩童,像是打了勝仗一樣,歡呼了一聲,然後撒腿一窩蜂跑了。
“誰叫十爺爺總是拿戒尺訓我們!略略略——”
衆人也沒跑遠,出了婚房直奔後廚,圍住了他們的親親小叔——正在燒火炸糖糕灰頭土臉的裴子野。
“小叔,我們把十爺爺的金稱換了,十爺爺沒發現。”
裴子野一想那畫面,頓時開懷大笑,一掃連夜抓人起鍋生火的氣惱。
他就知道小叔發現不了!他還特意找了一杆刷了金漆的戒尺,綁上了紅綢,做了僞裝。
依他小叔那暈淘淘的模樣,估計放個棒槌,他都察覺不出來。
裴子野笑得直不起腰,揮了揮鍋鏟:“做得好,每人賞一個大糖糕!”
“好耶!阿野小叔最棒!”孩子們圍着他,紛紛歡呼鼓掌。
這邊——
“找到了!找到了!”
短暫的騷動之後,衆人翻箱倒櫃,終于在那雙喜并蒂的花瓶裡找到那杆‘擅離職守’的金稱。
喜婆連冷汗都來不及擦,趕緊遞給了新郎官。
裴徹捏住秤杆,也不敢再耽擱,一把将蓋頭挑起,他怕再耽擱,姜時願直接掀蓋頭要跑了。
姜時願沒有氣跑,但快氣哭了。
怎麼能這樣呀?怎麼就偏偏是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