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姑娘故意賣着關子,逗着白姑娘滿臉羞紅。
“但我們安大夫再忙,即便是身處異地,趕回來第一件事必是登白家門,給我們白妹妹診脈抓藥。”
“每次上門,那藥箱裡都藏着新奇玩意,藥包裡更是必不可少一顆甘草丸。”
“那甘草丸,啧啧啧,”楊三姑娘舉起手裡的水晶蜜棗,“比這蜜餞都甜!”
“你說,我怎麼碰不上這麼妙手仁心的好大夫呢?”楊三姑娘推了推白姑娘。
白姑娘一張小臉通紅通紅,嬌豔的好似初春枝頭的桃花。
“楊姐姐沒有好大夫,但不是有個好表哥嗎?薛表哥每次出門,一整個包袱,沒一樣自己的物什,全都是給你的好吃的。”
楊三姑娘仰起頭冷哼了一聲:“他算我哪門子表哥,不過是跟着我爹讀幾年書罷了。我就是看他會找吃的,廚藝還可以,才勉強叫他一聲‘表哥’。”
姜時願這才發現,大家都要離開家成為大人了。
所幸的是,她們都像自己一樣,找到了那個對的人,也很樂意跟那個人攜手開啟新的人生。
白姑娘身子弱,安小大夫不忍她操勞,特意把成婚的日子定在陽春四月。
楊三姑娘的薛表哥,在一個寒冷的夜晚,用兩塊翻牆買來,自己摔得七零八落但懷裡依舊完好如初的烤紅薯,敲開了楊三姑娘的心。
葉晚甯就更不用說了,守着文德侯老夫人這位活月老,她的婚事早在及笄時就定下,是國公府的小公子,才貌兼備,門當戶對,兩人也是自小就相識的情誼。
至于謝若若,皇上已經放話,她的驸馬不是狀元就是探花,就看她喜歡了,也就明年春天的事。
唯有裴家的金枝玉葉裴簪雪
見衆人看向自己,裴簪雪也有些苦惱:“我還沒玩夠呢,我不想嫁人。”
裴簪雪說道,撲到姜時願身上:“都怪你,小嬸嬸,你怎麼那麼快嫁給小叔了?”
姜時願不解:“跟我有什麼關系?”
裴簪雪懊惱道:“以前小叔沒成親,家裡催我,我就拿小叔頂着,現在沒鍋可頂了。”
成親有什麼意思,成親後,那個人會允許她到處亂逛随便胡來嗎?
她也不一定要寫話本,她可能也會寫曲子寫戲文開鋪子上街給人寫信,甚至也可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