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都會等身上暖了,再來拉她的手。
“這是怎麼了?騎馬回來的?”姜時願察覺他的不對勁。
裴徹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手裡緊緊攥着那個舊舊的荷包。
“怎麼都不告訴我?十年前你給我送了一個荷包。”裴徹的聲音裡全是心疼。
他最不願她難過,結果卻偏偏總是因為自己讓她最難過。
姜時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知道了?
崔夫子告訴他的?
當時裴徹的書房,除了他們二人,便隻有崔夫子可以出入。
而那日,她前腳剛偷摸潛入裴徹的書房,後腳就遇見了前來考教的崔夫子。
得知裴徹當年離去的緣由後,姜時願心中便有了答案。
除了答案,她還有個猜測。
她猜測,崔夫子看到了她的荷包,或許是先入為主也将上面的茱萸也看成了紅豆,也或許是立即聯想到了别的姑娘,然後誤以為她也是那種心思。
畢竟,她靠替别人傳遞了那麼多香囊繡帕,早已不是懵懂小兒。
而那時她對裴徹的依賴,又是那麼顯而易見。
姜時願如今再回想,這個荷包,多少有些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