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不懂她的“買單”是什麼意思,但卻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她話語裡的圈套。
她心中恨地要死,卻怎麼都沒想到,以前的蠢貨,今日怎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一時說不過,又擔心天元帝誤會,她隻能淚眼婆娑地跟天元帝賣慘。
“陛下,都說後母難當,臣妾今日真是深有體會。”
“剛剛分明是戰王妃有錯在先,可她非但不認錯,竟然還如此咄咄逼人,您可得為臣妾做主啊。”
天元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眼神不悅地掃視了皇後一眼。
“堂堂一國之母,一杯茶水就要如此小題大做,成何體統?”
皇後被天元帝說了個沒臉,原本精緻妝容下那張好看的臉,頓時有些挂不住了。
“陛下,您怎可如此偏心,你看看這喬汐月都膽大妄為到什麼地步了,您難道還要繼續縱容她嗎?”
喬汐月被她這倒打一耙的本領氣的不輕,眼珠子一轉,竟然學着她的樣子跪在天元帝面前。
“父皇,您可得為兒媳做主啊,兒媳的頭好痛,好像是昨日的舊傷複發了呢。”
“哎呦呦!兒媳的臉也疼,兒媳是不是也要跟夫君一樣,毀容了啊?”
聽她提起宇文墨毀容,天元帝頓時蹙眉。
他不是不明白皇後想要讓他跟喬汐月算昨日喬汐月讓靖王丢臉的賬的心思。
隻是今日是喬汐月和宇文墨敬茶的日子,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與他隔了心。
而且喬汐月也不傻,眼見皇後要算賬,立刻搬出靖王打傷她的事情。
還故意用宇文墨的毀容說事,讓他更加無法多說。
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沒說話的宇文墨,以及臉色有些難看的宇文靖,天元帝心底再次閃過一抹惋惜。
“行了,都起來吧,今日本是好事,何必為了那麼點小事就壞了心情。”
“來人,換茶,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就不用在宮裡當差了。”
收到天元帝的警告,宮女吓得又是一陣瑟縮,然後快速換來兩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