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親的是誰了?”
撞入耳膜的聲音幹淨,冷冽。
雲昙被酒意蒸的臉色發紅,血液仿佛在親吻中被迫沸騰了,臉龐從男人頸窩移開,眯着眼打量。
昏暗光線勾勒着優越的輪廓,男人的氣質狂野不羁,唇角松散勾着弧度,隻憑一個線條,也俊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看着看着,雲昙心尖兒如被手攥緊,蔓開窒息的悶痛。
季砺把她當替身?
瞧瞧她不是也找了個?
她近乎報複的摟緊了男人的脖子,朝着他薄紅的唇覆了過去。
她沒能如願。
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橫上她的唇,用了點力道,把她推離的遠了點。
季晏禮脖頸修長,冷白的皮膚下,棱角分明的喉結壓抑的滾了滾,俯身,一字字灌入她耳朵。
“我可不是季砺,親了我,上了我的床,可就不能和季砺糾纏了。”
雲昙不耐煩極了。
壓抑在胸膛的委屈開始翻滾。
季砺季砺,他算什麼?
有多遠滾多遠吧。
“親的就是你,你就說給不給親吧。”
雲昙氣的咬牙,勾住他的脖頸,眯着醉眼就朝着那線薄紅咬了下去。
耳畔依稀傳來一道低笑。
肌膚相貼的刹那,雲昙睫羽顫顫巍巍的掀開,卻意外發現男人的肌肉也繃的很緊。
“我會負責的,姐姐。”
姐姐?
這個稱呼就像炸藥在腦子裡崩裂,她瞬間掀開了眼簾。
在看清眼前這張男人臉後,震驚一紋紋在她的眼底裂開。
“你是誰?”
“忘性好大。”
季晏禮骨節分明的長指掐緊了她的下颌,危險的眯了眯眼,“之前已經讨論過這個問題。”
“我是季晏禮。”
他眼底惡劣的笑蕩漾開,“季砺同父異母的弟弟,季晏禮。我是不是比那個廢物強一百倍?”
雲昙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