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樂婉惠正在指揮傭人打掃,見傅傾城怒氣沖沖而來,心頭一緊。
“乖囡,這是怎麼了?”
傅傾城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樂婉惠的手,“媽!四年前車禍不是擺平了嗎?”
“怎麼辦?季晏禮知道了,他是因為這個才跟我解除婚約的!”
“那個人回來了嗎?”
“一個賤女人,憑什麼和我搶晏禮!”
“媽!媽!你一定得幫幫我,我不能沒有晏禮,我好喜歡他,沒有他我會死的”
樂婉惠摟住哭成淚人兒的傅傾城,好一通安撫,而後眼底倏地劃過絲暗光。
呂寬在八點準時将車停在暮色。
按照季晏禮的吩咐,包廂内擺滿栀子花,布置的美輪美奂,是女孩子最喜歡的浪漫氛圍。
吩咐人下去後,呂寬一擡眼,發覺季晏禮似乎換了衣服。
上班時候的白襯衣,換成了黑襯衣,連他俊挺的臉龐都似繃着幾分緊。
“季總,您很緊張?”
季晏禮系袖扣的動作一頓,耳尖蔓上不明顯的紅,“你看錯了。”
是嗎?
呂寬撓頭,接着發現了新大陸。
“咦,您的襯衣換成黑色了。”
季晏禮掀眸,低頭審視了番衣着,還皺眉擰了擰領帶,“白襯衣好看,還是黑襯衣好看?”
這題呂寬會,“别管黑襯衣,白襯衣,季總穿上身,那就是好襯衣。”
季晏禮唇角微翹,想到即将要見到的人,喉結輕滾,笑意斂盡。
呂寬跟在季晏禮身邊多年,不用察言觀色也知道他今晚心情不錯。
隻是,随着時間推移,季晏禮擡腕看表的動作越來越頻繁,緊皺的眉心也沒再松過。
他的壞心情讓包廂空氣死寂。
呂寬從開始的獻殷勤到後來盡量縮小存在感。
看着季晏禮越來越沉的臉色,在心中不斷祈禱,到底哪尊大佛放季總鴿子,快來救救他!
雲昙趕往暮色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