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骨灰之外,一定還有兩片嘴。”
雲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腮幫瞬間鼓起,水眸明亮,如可愛的倉鼠般怒視季晏禮。
“你意思是我嘴硬,焚燒爐都化不開?”
“我沒說。”
季晏禮聳肩,一臉無辜。
“你就是那個意思!”
“剛才你要我不要誤會。”季晏禮明亮眸似能洞悉人心,“你認為我誤會了什麼?”
他眉眼間的愉悅似在燈下蕩漾,“所以你在解釋,涮毛肚時候發呆和我沒關系?”
“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挑着眉尖兒。
雲昙:“”
她恨不得整張臉都埋到火鍋裡去。
季晏禮笑意更深:“所以,棠棠發呆是在想我?”
雲昙氣的咬緊的腮幫都在顫!
這一次聚餐算是不歡而散。
雲昙被撩惱了,給季晏禮撩下幾句狠話,負氣攔車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司機詫異看她,以及在路邊目送她的那道颀長身影。
“跟男朋友吵架?”
雲昙更氣。
“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他比我小,怎麼能當男朋友呢?”
她的這句反駁,像說給司機聽,更像說給自己聽。
被季晏禮撩的兵荒馬亂的心,也在這句出口後,奇迹般的沉了下來。
回眸看去。
被抛在車後的季晏禮長身玉立,似要執拗的立成一道永恒。
大片的落寞和寂寥沿着他高峻的身形漫開。
空氣仿佛摻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