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昙怒極,差一點車就要撞上她了。
明亮的眸猝然起了火,對準車窗,剛舉起手,窗戶下落,露出一張昳麗峻挺的臉龐。
“上車。”
季晏禮。
他坐在跑車寬大的後座上,脊背輕靠椅背,雙腿優雅交疊。
考究的西裝襯的他身長玉立,矜貴又疏離。
胸腔裡的怒氣戛然而止,全化成了戒備。
“不用了。”
她懊惱的咬着舌尖,“我們不順路。”
季晏禮挑起眉尖兒,眼眸意味深長,含着淡淡的了然。
似是早就預料到她的拒絕。
“雲小姐。”
呂寬這次頗為上道,在某人的暗示下,語調正式極了。
“您獲得“熱焰”的金牌,難道不想要二百萬的獎金了?”
雲昙眸底的戒備沒散。
““熱焰”的獎金,需要季總親自頒發?”
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季晏禮似是被她滿滿的戒備逗樂,喉骨溢出低低的笑意。
雲昙瞪他一眼。
笑什麼?
季晏禮峻挺的面孔從車窗側過來,笑意更濃了。
呂寬,“的确是這樣,因為這一屆的珠寶設計大賽,就是由小季總親自監制的。”
“雲小姐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跟“熱焰”的工作人員求證下。”
雲昙狐疑的和芝芝四目相對。
“現在能上車了?”
季晏禮問。
他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煩,骨節分明的手指松開領帶,一圈一圈的纏到大掌上。
一絲不苟的白襯衣也被紐開一顆紐扣,露出冷白的脖頸肌膚,以及棱角分明的喉結。
這樣的他,松弛又舒展,一舉一動卻宛如畫中人,美的動心驚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