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點了首曾風靡一時的流行歌，麥克風隔茶幾遞給他。
然後就見季晏禮眉心幾不可察的皺，須臾，那擰緊的褶皺才松開，“我不會。”
在雲昙看不到的角度，纏繞手掌的領帶無聲繃緊了。
雲昙詫異。
索性把遙控遞過來，“我不知道你會什麼，諾，自己點。”
遙控器被她塞入季晏禮骨節分明的掌心。
季晏禮手心向上，盯着遙控器幾秒，指節無聲捏緊，似是想到什麼，成片的黯色從潭底滑過。
“抱歉，我不會唱歌。”
遙控器被放到桌上，清冷破碎感瞬間沿着季晏禮身上的白襯衣彌漫到空氣。
雲昙不可置信。
須臾，似領悟到什麼點了點頭。
“明白，你要hold住霸總的人設嘛，注意形象是應該的。”
季晏禮手掌的領帶繃的更緊，青筋從手背根根迸出，他暗潮湧動的眸從細碎的額發透過來。
唇角微勾。
脊背輕靠在椅背上，頂燈斑斓的光勾勒他峻挺的臉，一時間彌漫出濃濃的故事感。
“我不是要維持人設。”
他解釋，眼眸克制又湧動，有無數情緒從眼底裂開。
“我從小颠沛流離，并沒有童年和少年，一個人如果生存都困難，怎麼可能有心思唱歌？”
雲昙：“”
她錯愕震驚的眸猝不及防的和季晏禮相撞。
窒息和尴尬在空氣成片增長。
“呃”
她就像個不經意偷聽别人秘密的小偷，有一種手足無措的窘迫。
“怎麼會？”
季晏禮，“這件事記得上次和姐姐說過。”
盡管不想承認，心疼還是牢牢占據了上風。
“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