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的腳趾蜷縮,如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下意識往回縮。
卻被季晏禮勁力握住。
“光腳很容易感冒。”
雲昙想說“我自己來”“對我們的關系來說這個舉動太超過了”,但是不等說,撞上季晏禮晦暗湧動的眸,這些字眼全卡在嗓子眼。
“姐姐想避嫌,是不是晚了?”
窘迫的熱氣攀上來,把臉蒸的酡紅。
她隻得裝木頭,任由季晏禮幫他套上拖鞋。
确定鞋子穿好,季晏禮才直起腰背,退後兩步滿意的端詳。
“謝謝。”
兩個字被雲昙說的低如蚊讷。
“姐姐不用客氣。”
穿白襯衣的季晏禮,乖的讓人不忍多看,害怕多看幾眼,就會被丘比特亂箭射死。
雲昙逃似的去了更衣室。
進入更衣室,映入眼簾一水的正裝,布料考究的西裝外套,黑襯衣,白襯衣,領帶,腕表,分門别類擺放的整整齊齊。
和偶像電視劇裡霸總的衣帽間很像。
若不是在另外一個格子看到了桀骜的皮衣,她差點以為誤入季砺的更衣室。
想到季砺,雲昙心頭微微不舒服。
季晏禮說的衣服很顯然,就挂在一溜裝白襯衣的櫃子外。
是一身剪裁得宜的藕粉色套裝,内襯的白襯衣極具設計感,雲昙一眼就愛上了。
換衣服的時候,特意看過吊牌,是國内一個小衆服飾的牌子,幸虧不是什麼奢侈品大牌,不然她一定穿不起。
出衣帽間的時候,腳下一絆,差點被跌倒,手臂狼狽拄到髒衣簍,不經意一瞥。
一件白襯衣上淩亂印着紅唇印,禁欲又香豔,暧昧氣息撲面而來。
她呼吸一滞。
下意識拿起襯衣,湊到唇邊細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熟悉的色号,以及熟悉的香水味,讓她瞬間紅了臉。
咬着唇糾結片刻,她撈起襯衣裝到袋子裡,秉着呼吸下樓。
季晏禮長身玉立在客廳,傭人正在詢問他什麼,聽到腳步聲,回身看過來,目光定格在她拎着的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