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眼眸微深,叫了聲,“呂寬。”
呂寬心領神會,道:“雲小姐明天給我打電話,我過去銀行處理一下。”
“好。”
還掉四百萬,債務減輕小半,雲昙頓覺肩上負擔銳減。
緊繃的神經一旦放松,被忽略的各種身體反應也出現,長時間伏案工作,忘記吃飯,讓雲昙的五髒廟開始抗議,發出清晰的“咕噜”聲。
雲昙臉頰一熱。
然後耳邊,“沒吃晚飯?”
雲昙窘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咬着舌尖“嗯”了聲。
“很巧,我也沒吃。”
“介意一起吃飯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好像也不容雲昙拒絕。
況且現在季晏禮還可能是他最大的客戶,她沒理由拒絕。
“好啊。”
季晏禮眉眼間蘊的那股沉郁之氣總算舒展開,音調中的愉悅幾不可見。
“開車!”
呂寬捕捉到季晏禮這點愉悅,比他表現的要興奮多了。
“欸!”
“陳叔開車!”
說完,就掏出小本本盡職盡責的擔當嘴替。
“雲小姐,你喜歡吃什麼菜?”
“中餐西餐?”
雲昙下意識應:“中餐就好。”
“我是中國胃,吃不慣西餐。”
尤其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每天吃飯簡直是在上刑。
許多人都是出國後,才越發體會到國内的好,雲昙恰好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