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季砺一直是忌憚的,開口求情之前,穩了穩呼吸,才道:“晏禮”
剛起了個頭,季晏禮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你要替他求情?”
季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況且子堯已經受到教訓了,兩家的關系不宜鬧的太僵”
“滾。”
季砺的溫言軟語,隻換來季晏禮一個字。
季砺的臉孔瞬間扭曲,變得猙獰起來,垂在身側的指節根根蜷縮,指節繃的凜白。
“季晏禮,你别太過分!”
“過分又如何?”
和季砺的隐忍緊繃不同,季晏禮顯得涼淡而漫不經心,一雙眸寫滿恣意張狂。
季砺憋怒氣憋的眼睑都開始泛紅。
“父親和爺爺知道,絕不會輕饒!”
他的目光幾不可查朝雲昙傾了傾,壓低了嗓音,這句隻有季晏禮能聽清。
“她不是傅傾城,沒有傅家的背景,你這樣明目張膽,他們都不會同意的!”
這句說完,又似受到侮辱和背叛一般,咬着牙嘶洩出氣音。
“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強烈的怒恨在胸膛發酵,讓季砺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一雙手更是不顧一切的揪住季晏禮的衣領。
季晏禮拂開他的手,而後甩開。
明明動作很輕,卻仿佛捏住季砺命門,當着衆人的面,狼狽踉跄了下。
季砺穩住身形,眼眸中的恨意裂開一道道的紅。
“跟你無關。”
季晏禮睥睨着他。
簡單四個字,卻徹底點燃季砺的恨意,他攥緊拳頭,“咯吱”“咯吱”的骨節聲在夜風中無比清晰。
季晏禮的蔑視和周遭的目光刀子一樣切割着季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