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季晏禮處理這種傷口真的熟練,明明傷口那麼深,除了碘酒消毒的那一刻,竟然全程沒有吭一聲。
雲昙沒有處理過這樣大的傷口,繃帶打好蝴蝶結的那刻,額頭上已經密布涔涔的細汗。
剛擡起頭,額頭突然多了一抹柔軟的觸感。
季晏禮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紙巾,輕輕拭去她額上的汗珠,因為靠的很近,他峻挺的面龐清晰的映入眼簾。
他的瞳仁很淡,接近琥珀色,玻璃體裡似有細小的波紋,這在純亞裔中很少見。
輪廓深邃立體,如出鞘的刀,鋒利又野性難馴,偏偏氣質有些冷沉。
這導緻他整個人又野又邪,哪怕眉眼昳麗,整張臉也寫滿了不羁。
“謝謝。”
隻是看這麼一眼,峻挺面龐引發的驚豔卻一潮潮在身體累積,整個人生理反應很強烈,心跳如鼓,呼吸亂成麻。
“該說謝謝的是我,多虧姐姐幫我處理傷口。”
雲昙抿唇,“”
這種謝來謝去的戲碼,夠了。
她彎腰要把醫藥箱收拾一下,卻被季晏禮捉住纖細的手腕,順勢提着她站起來。
“呂寬。”
季晏禮一喊,站在一旁當壁花的呂寬趕忙上前,手忙腳亂的把醫藥箱收拾妥當,然後讓服務生帶下去。
雲昙在季晏禮對面落座,忙了這麼一通,早已是餓得饑腸辘辘,這會也懶得糾結價錢的事情,按照口味點了一通。
菜單阖上,就對上季晏禮似笑非笑的眸。
“原來姐姐喜歡口味清淡些。”
“有什麼需要忌口的,盡管跟廚師吩咐。”
雲昙轉身對服務生簡單交代兩句。
“我之前在粵城生活過一段時間,嘴巴就是在那時候養刁的。”
季晏禮挑眉。
這個表情,沒辦法不讓雲昙多想。
“姐姐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