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不加掩飾的洶洶襲來,雲昙看着面目猙獰的季砺,甚至覺得有點陌生。
荒唐可笑後随之而來的是如水的悲涼,覆上心髒,寸寸結霜。
血液逆流,徹骨的冷,理智也在瞬間回籠。
眼眶中的酸意越深,嘴角的笑也就越涼。
“季砺,我和你在暮色把話說的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
“既然分手,我愛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幹君屁事!”
“至于你說的因為我,齊子堯才斷掉手指,我絕不接受這種髒水潑在身上,要怪,就應該怪齊子堯不尊重人,背後論人長短。”
她短促的笑了聲,退後一步,隔着幾步的距離打量季砺,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陌生。
浮上胸膛的酸澀被她強制壓下,諷刺的點頭,“是啊,你都其身不正,你交往的朋友自然也是一個德行。”
“你會偏袒,護短也在情理之中。”
說完這番話,雲昙别開視線,再不看季砺,仿佛多看會髒了眼一樣。
季砺眼眶一縮,幾乎不敢相信眼睛。
她怎麼能用這樣陌生疏冷的目光看他,當着這麼多人,這樣不留情面的指責。
開口怒吼的刹那,季砺想的是雲昙會後悔。
齊子堯因為她的緣故失去了手指,她那麼善良,怎麼能對這件事這樣漠視!
“你說什麼?”
季砺咬着腮幫,尊嚴被踐踏的他悲憤更深,滿眼不可置信,上前一步就要質問。
他沒成功。
季晏禮提步,足足高他半個頭的高峻身形攔住了他。
“聽不懂?”
季晏禮輕笑,俯瞰下來的眸不加掩飾的蔑視,“那你實在該去挂個耳鼻喉科,别耽誤病機,變成聾子。”
“你!”
季砺磨着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