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季晏禮兩個字壓的低，旁人不見得聽到，但雲昙挨的近，聽個正着。
這就尴尬了。
兄弟阋牆，而且原因還可能是自己。
雲昙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一鑽。
季砺眼底翻滾着戾氣，到底當着人顧忌臉面，隻是不甘心的看着雲昙，執意要從她這要答案，要不到不罷休的架勢。
她無奈，“我來談合作。”
“什麼合作？”
季砺擰眉。
“季副總，僭越了。”
季晏禮骨節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領帶，斜睨的目光中滿是蔑視，“這不是你該幹涉的公務。”
“好。”
季晏禮眼底冰冷，睨着季晏禮的目光已沒有絲毫溫度，退後一步，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
雲昙轉身，哪怕背對季砺，仍能感受那道目光，炙熱，滾燙，如有實質。
空氣凝滞，氛圍漸漸膠着。
在雲昙瀕臨窒息的關頭，電梯“叮”的脆響。
門闆開合，季晏禮展開手臂虛攬着雲昙步入其中。
兩人轉身，門闆阖上之際，對面赫然是季砺陰沉的臉。
認識他這麼多年，雲昙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那樣的神色，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似隐忍克制，實則暗潮湧動，負能量呼之欲出。
雲昙垂下眼簾，指甲微微掐入掌心，用來克制浮上心底的酸澀。
盡管理智已經做出正确的抉擇，心卻還在牽扯，沉淪。
兩年的感情，原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封閉空間，因為所有人沉默，氛圍變得很微妙。
雲昙細微的變化悉數落入季晏禮眼底，原本還算愉悅的情緒，仿佛在頃刻間消散個幹淨，電梯壁上清晰的映出他繃成直線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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