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分手，是因為真心喜歡我，還是因為勝負欲作祟，不想輸給季晏禮？”
季砺唇瓣抿成一道直線，沉默陰鸷的盯着雲昙，一言不發。
但是這個偏執的眼神已經把所有話說盡了。
盡管雲昙做好了心理準備，洞悉真相的這一刻，還是有無盡涼意順着心髒流淌出來，她輕笑一聲，“别枉費心機了。”
“我和季晏禮不可能，和你之間更不可能，我來際遇隻是談公事，以後季總沒有公事不用和我單獨見面了。”
說完這句話，雲昙挽着芝芝的胳膊轉身要走。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他找你合作的原因。”
“雲昙，他的心思擺在明面上，你還要用公務來遮掩，來裝傻嗎？”
雲昙腳步頓住。
不錯。
季晏禮對她的心思寫在眼角眉梢，但和季砺的糾纏不同，季晏禮向來是知進退的，所以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她可以視而不見，聽若未聞。
季砺見她腳步停下，言辭越發犀利。
“我隻是季家的私生子，想要家中接受你尚且這樣困難，他可是爺爺奶奶中意的際遇繼承人，他的另一半隻會是名門千金。”
“雲昙，你沒資格的。”
這句話像鑿子重重鑿入心髒，鈍痛沿着呼吸彌漫。
看。
哪怕季砺表面上軟了音調來哄，内心深處仍舊是蔑視她的。
這種居高臨下的睥睨讓她發自内心的惡心。
原本隻想撇清關系，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一别兩寬，各不相幹，但在這一刻，想到自己兩年的真情錯付在這樣一個龌龊的男人身上，洶洶的怒火還是湧了上來。
她短促的笑了聲，松開芝芝的胳膊，轉身，大步流星的沖到季砺的身邊，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扇了下去！
“啪”，季砺的臉被打偏，轉過臉來時已被怒氣覆滿。
“雲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