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堯的事我很抱歉，若不是我疏忽，你也不必遭受無妄之災。”
雲昙抿唇，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上。
手指尖忍不住撫上臉頰的那片薄紅，一下下，似要把那抹紅抹掉。
“你給我打電話，是來道歉的嗎？”
她努力壓抑着内心的悸動，聲線冷靜到不行，不摻雜任何一絲溫度。
那邊如火的熱情似乎為之一頓，連空氣都靜了靜，壓力無端碾入呼吸，窒息起來。
“所以，我連關心的權利也要被棠棠剝奪嗎？”
季晏禮的聲線苦澀，似還蘊着一絲委屈。
雲昙的心一緊。
解釋的話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而後被理智隔絕，一字字咽下去。
她冷酷又無情的，“我們的關系合适嗎？”
那邊傳來了窒息的呼吸聲，而後一言不發，“嘟嘟”聲灌滿了耳朵。
雲昙捏着手機，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還維持着按在玻璃窗上的動作。
而後，她長長舒出一口氣。
背對玻璃窗，纖細的脊背靠在上面，她的手指扶了下額頭。
而後，掌心的手機再度響起來。
強烈的愧疚，幾乎讓她立刻有了動作，劃開了手機屏幕，她的道歉脫口而出，“對不起！”
那邊沉默了兩秒，而後一道壓抑着憤怒的聲音才砸落耳畔。
“我是季砺！”
這四個字被他說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接着他的質問劈頭蓋臉的落下。
“雲昙，你竟然和他在我們的定情樹下接吻！你怎麼敢！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