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轉過臉來，眼底的神色猩紅的能滲出血來。
“冷靜了嗎？”
雲昙的聲音比她的巴掌更冷，更絕情。
“要發瘋就去找你的傅傾城，來這裡糾纏一個替身，你不覺得可笑嗎？”
“季砺搞清楚，你的愛給的不是我，而是傅傾城。”
“你在我面前表演嗎？表演對我一往情深，表演自己戴上綠帽子被背叛？”
“可惜，你搞錯了，一開始背叛這段感情”
“不。”
雲昙提氣，水眸淩厲，“用感情來形容我們的關系都不夠正确。”
“一開始你對我就隻有欺騙，你我之間隻有欺騙，謊言，沒有你自以為是的這種感情！”
季砺頂着一個五指山，被雲昙質問的連連敗退。
連之前洶洶的氣勢也弱了下來，他胸膛劇烈起伏着，一雙眸子空洞的瞪着雲昙的同時，也不斷在心中質問自己。
雲昙說的對。
字字珠玑。
可是他到底在失落什麼，在空蕩什麼，在難過什麼，在憤怒什麼？
憤怒是如此的真實，哪怕被理智壓下去，片刻之後又會卷土重來。
席卷着一顆心，片的遍體鱗傷。
“我”
有些被隐藏的很深的東西仿佛在這一刻萌芽破土，以勢不可擋的力量鑽出心頭。
季砺瞳仁微微擴大，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瞬間冒出來。
他、他對雲昙
他不敢置信，身軀猛的一震。
不等細細咂摸心頭的滋味，手已經做出了下意識的挽留動作。
扶住雲昙的肩，看着她水眸中結出的冰冷和疏離，心像被尖刀捅過，又驚又痛。
“雲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