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俨然已經走了。
他真就像個合格的床伴,抽身而去,用過即走,沒有半點留戀。
甚至也沒留下隻言片語。
盡管這就是雲昙想要的效果,這一刻大片的失落還是漫了上來。
但隻有片刻,雲昙就調整好了這種情緒。
洗漱完畢,龇牙咧嘴的穿好衣服,雲昙拉開門闆,呂寬的臉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
“雲小姐,早上好。”
雲昙眼裡的震驚來不及褪去,就聽呂寬解釋,“季總吩咐我等在這裡,您若有什麼需求,可以盡管吩咐我。”
說完不等雲昙反應拍了拍手,一溜人從走廊走來,每個人手上都提着許多袋子,越過雲昙就往屋子裡走。
“等等。”
雲昙喊停他們,詫異,“呂助理,這是幹什麼?”
呂寬畢恭畢敬,“雲小姐,這是季總賠給您的衣服。”
“他說”呂寬意味深長的頓了頓,才不好意思的道:“撕毀了您的衣服,該賠。”
“這些都是他賠償給您的。”
說完,呂寬就吩咐,“放在門内,等雲小姐處理吧。”
雲昙的臉‘騰’一下紅了個透。
她萬萬沒想到,和季晏禮床笫之間這般隐秘的事情,竟然會透過第三者口中說出。
但随之而來的,難言的羞恥感潮水一般沒過心頭。
“雲小姐。”
“季總說您清醒後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雲昙直到看着最後一個人放下袋子離開房間,才對呂寬點了點頭。
她的确是要和季晏禮打電話。
不過是興師問罪那種。
送衣服的人離去,呂寬卻仍舊等在原地,一副脾氣很好任由差遣的模樣。
雲昙,“呂助理還有事?”
呂寬,“雲小姐要去哪,我得執行季總的吩咐,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