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沖此刻俨然是季晏禮的嘴替，見他掀眸，立刻擺出了虛心請教的架勢。
“哦？”
不光是沈沖問，就連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可有可無摩挲水晶杯的季晏禮也發了話，“展開說說？”
方子平見季晏禮感興趣也來了興緻，說的是眉飛色舞，“這冷一冷啊，也講究分寸，這個度的拿捏”
季晏禮偶爾淺啜一口酒，眉眼間毫無波瀾，仿佛剛才感興趣的那個根本不是他。
倒是沈沖一路在纏着方子平交代泡妞秘訣。
直到方子平幾乎傾囊相授，再也套不出什麼新詞後，季晏禮才起身，擡腿離開了沙發，去了露台旁吹風。
秋天的涼風拂動着窗簾，拍出簌簌的聲音。
露台下萬千霓虹，斑斓的映入季晏禮的瞳仁，修剪的幹淨整潔的指甲，在杯壁輕敲發出‘叮’的一聲。
倏然。
腳步聲從後及近，沈沖的聲音響起。
“铩羽而歸，是我沒想到的，小季總，我記得前兩天才聽呂寬說你出入那位的公寓，這進展夠迅猛了吧？”
沈沖從側面看他，忍不住揣測：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對那位的心思，深不可測呀。
“不夠。”
遠遠不夠。
沈沖上前，手中的杯子和他的清脆交擊。
“那就冷一冷，從來套路得人心，小季總這臉這身材這身份，想拿下女人還不是手拿把掐？”
季晏禮瞥了他一眼，潭底警告，“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是是，能吸引小季總的必然是仙女。”
季晏禮斜他一眼，轉身離開。
團建的消息傳開的時候，季砺正在翻看雲昙的朋友圈。
上面不乏雲昙暗戳戳的秀恩愛，那些圖片和視頻，季砺有時候出現的是一隻手，有時候出現的是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