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昙懶得理他，快步穿過走廊，打算從安全走廊去透口氣。
季砺追上來，拽住她的手腕，扳正她的肩膀，強迫她看着他。
“你在質疑我的感情之前，我覺得你最好先理清楚你的想法，你分辨的清喜歡的是白月光還是替身嗎？”
這句話一下子震住了季砺。
但他瞬間反應過來，“我當然知道。”
“或許從前我在意的是她，但我現在比誰都清楚，我喜歡的人是你！”
季砺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連雲昙的心髒也一并捏緊了。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在你把我當替身當了兩年之後，你總算喜歡上我了？”
雲昙的諷刺以及眼底燃出來的憤怒，瞬間讓季砺松手。
像被匕首猝不及防劃了一刀，刺痛讓他所有的情緒戛然而止。
“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昙你聽我說。”
“好，你說。”
雲昙退後一步，冷眼看着季砺。
季砺唇瓣翕動，卻說不出半個字。
所有狡辯的話湧到嗓子眼，千言萬語，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聲音打破她們的對峙。
映入眼簾的是傅傾城那張臉，含笑而立，一臉的求知欲。
而在她的身後，幾步之隔的門闆突然被人打開，從中緩步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晏禮。
偌大的走廊上，一時間站着四個人。
而且還是衆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四角戀的當事人。
雲昙突然覺得這一幕太荒唐。
她皺了皺眉，不打算給發酵的言論增加更多的笑料，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