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滿心酸楚,心髒像破了個大洞,在呼呼漏風。
他腳步微動,想要從身後緊緊的擁住她。
下一秒,一道聲音成功定住他的腳步。
“勸你省省力氣。”
季砺轉身。
清晨山間的薄霧勾勒着季晏禮高峻的身形,他單手插兜緩緩從山岚前走出來,昳麗的眉眼摻着薄薄的諷刺。
一件灰色連帽衛衣淩亂,甚至依稀可見上面印上去的口紅印。
那個色号俨然是雲昙慣常用的。
那一點點紅,刺痛了季砺的眼,指節蓦地攥成了拳頭。
“你來炫耀?”
“是啊。”
季晏禮居高臨下,單手插兜,唇角譏诮,“我來宣告主權,季砺,既然你不稀罕,把傅傾城當成寶,那就好好摟着你的傅傾城過日子。”
“雲昙隻會是我的,對了,忘記告訴你。”
“你一定沒忘記和雲昙鬧翻的那晚,你瘋了一樣來砸我的房門吧?”
“那一晚”
季晏禮緩緩的停下了聲音。
成功的看到季砺瞠大了眼睛,才惡質的笑了笑,“我們在一起,她埋在我的胸膛裡,戰栗的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你闖進門的那一刻,我剛剛要走她的第一次”
這些話,字字如針,紮穿了季砺的理智。
他如同受傷的野獸,卸下了所有的理智,舉着拳頭就對季晏禮沖了過去。
季晏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少年時在外面混迹慣了的,那時候的季晏禮打架打的不是尊嚴,是一條命。
正如同現在季砺拼的仍舊是尊嚴,而季晏禮守護的是命。
季砺不是季晏禮的對手。
他遍體鱗傷,脫力的躺在季晏禮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