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看着她笑。
空氣仿佛也被他灼熱的視線染燙，越來越火熱。
“雲昙，你找我有事？”
季砺的聲音斜刺裡傳來，把她吓一跳，趕忙拉開和季晏禮之間的距離。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惹得季晏禮眼眸危險的一眯。
而後他們雙雙回頭，視線落在季砺的臉上。
季砺在雲昙幾步遠的位置落定。
“棠棠。”
他輕笑。
臉上的神色溫潤如玉，俨然是之前和她戀愛時候的神色，就連眼眸中裝着的寵溺也一模一樣。
雲昙有片刻失神。
但僅有一秒，手腕處就一疼。
低頭一看，俨然是被季晏禮捏的，他神色不悅彰顯在眼角眉梢。
“你有事？”
季砺顯然不想和季晏禮交談，神色瞬間淡漠下來，“我找棠棠。”
“他問出我想問的。”
雲昙道：“有什麼事？”
季砺，“借一步說話？”
雲昙，“這裡不能說嗎？如果沒重要的事，我想還是不必了。”
季晏禮似很滿意這個回答，對季砺挑釁一笑。
“棠棠，我們現在連普通朋友都當不成了？”
“不是當不成，而是我覺得沒必要。”
雲昙的态度依舊冷硬，“你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我們的關系适合避嫌。”
“避嫌？”
季砺咀嚼這個字眼，第一次覺得這個字眼竟然這麼殘忍，生生把他們的關系拉的這麼遠。
他吸了一口氣。
明明距離這麼近，他們的心卻隔的這麼遠。
好似這輩子都再也難以觸碰到她的心。
他神色黯然，苦澀的垂下了眼簾，“我隻是來找你談談心，如果不能，那就算了。”
雲昙眼睜睜看着季砺轉身，而身側的季晏禮嘴角的弧度漸漸翹起。